迟砚写完这一列的最后一个字,抬头看了眼:不深,挺合适。
都可以,我不挑食。孟行悠看自己一手粉笔灰,等我洗个手。
迟砚按住他的头,揉了两下,拍拍他的背:去跟那边的姐姐打声招呼。
晚自习下课,几个人留下多耽误了一个小时,把黑板报的底色刷完。
还行吧。迟砚站得挺累,随便拉开一张椅子坐下,不紧不慢地说,再来几次我估计能产生免疫了,你加把劲。
迟砚眉头皱着,似乎有话想说但又不好开口,孟行悠反应过来,以为是自己留在这里不方便,赶紧开口:你有事的话就先走吧,改天再一起吃饭。
孟行悠这才放心:那就好,勤哥是个好老师,绝对不能走。
宿舍里乱七八糟,遍地都是打包的东西,没地方下脚,孟行悠索性就站在门口,不咸不淡地提醒一句:那你抓紧收拾,别影响我们休息。
一句话听得迟梳百感交集,她垂眸敛起情绪,站起来跟迟砚说:那我走了。
六班后门大开着,迟砚和孟行悠站在教室最后面略显突兀,引得经过的人总会往教室里面看几眼,带着探究意味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