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心虽然深不可测,却还是能找到能够完全信任的人。霍靳西说,如此,足矣。
他和他那些小伙伴道别的时候,一群小家伙叽叽喳喳说个没完,尤其是那三个小姑娘,拉着霍祁然的手眼泪汪汪依依不舍的模样,十足抢戏。
慕浅料到他有话说,因此见到他进来一点也不惊讶。
忙点好啊。苏太太说,霍先生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,肯定忙嘛!
而随后走进来的容恒,看到陆沅之后,下意识地就皱起了眉。
霍靳西深深看了她一眼,随后才继续道:叶惜出事的时候,他的确是真的伤心。可是那之后没多久,他就迅速抽离了这种情绪。从我得到的资料来看,他活得太正常了。以叶惜出事时他的情绪状态,除非他是在演戏,甚至演得忘了自己,否则不可能如此迅速平复。
这句话一出,陆与川眸色明显微微一黯,过了几秒钟,他才淡淡应了一声:嗯。
痛到极致的时候,连某些根源也可以一并忘记——
霍靳西之所以让她留在淮市,一是想要她治愈心伤,二是让她好好休息,三就是为了让她避开桐城的杂事纷扰。
她这边说这话,那边慕浅从霍靳西身后钻了出来,笑着接过她手里的东西,谢谢你啊,苏太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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