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叔叔叔叔此时此刻，鹿然似乎已经只看得见他了，嚎啕的哭声之中，只剩了对他的呼喊。

是你杀死了我妈妈！你是凶手！你是杀人凶——

楼下空无一人，慕浅快步跑到楼上，脚步蓦地一顿。

慕浅坐在前方那辆警车的后座，身体僵硬，目光有些发直。

这样的害怕，也许是对他的恐惧，也许是对死亡的恐惧，更有可能是对失去女儿的恐惧！

他是养育她的人，是保护她的人，也是她唯一可以信赖的人。

曾几何时，她真是什么都不怕，半点不惜命，当初为了查林夙的案子，甚至不惜以身犯险，明知道林夙和叶明明有多危险，还三番两次交出自己的性命去试探叶明明，简直是肆意妄为到了极致。

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缓缓探出脑袋看向那间办公室，却只见到陆与江独自立在那里的身影。

可是他的手卡在她的喉咙上时，他第一次在她眼里看见了惊慌和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