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为摘下眼镜之后,他那双微微凹陷的眼睛似乎陷得更深,眼眸之中透出的森然凉意,是鹿然从来没有见过的。
也就是这一个瞬间,鹿然终于可以艰难地发出一点点声音:叔叔痛
然然。陆与江又喊了她一声,声音已经又沉了两分。
因为她看见,鹿然的脖子之上,竟然有一道清晰的掐痕。
霍靳西蓦地关上花洒,拿过浴巾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珠,与慕浅擦身而过的时候,只吐出两个字:随你。
过了许久,车子驶下高速的时候,陆与江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现如今的阶段,最能触动他神经的人,除了鹿然,恐怕就是我们俩了。
鹿然似乎有片刻的犹疑,随后才咬了咬牙,开口道:我想回霍家,我在霍家住得很开心,他们家里的人都很好,我很喜欢那里。
正如此时此刻,她看着突然出现的陆与江,心里虽然是欢喜的,却并没有冲出去出现在他面前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