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蓦地抬起头来,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。
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
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,许久之后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
即便景彦庭这会儿脸上已经长期没什么表情,听到这句话,脸上的神情还是很明显地顿了顿,怎么会念了语言?
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,却只是反问道: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虑?
景厘也不强求,又道:你指甲也有点长了,我这里有指甲刀,把指甲剪一剪吧?
其中一位专家他们是去专家家里拜访的,因为托的是霍家和容家的关系,那位专家很客气,也很重视,拿到景彦庭的报告之后,提出自己要上楼研究一下。
景彦庭苦笑了一声,是啊,我这身体,不中用了,从回国的时候起,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还能再见到小厘,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,已经足够了
景彦庭没能再坐下去,他猛地起身冲下楼,一把攥住景厘准备付款的手,看着她道:你不用来这里住,我没想到你会找到我,既然已经被你找到了,那也没办法。我会回到工地,重新回工棚去住,所以,不要把你的钱浪费在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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