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
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中,她听见了他说的每个字,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。
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
晨间的诊室人满为患,虽然他们来得也早,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,因此等了足足两个钟头,才终于轮到景彦庭。
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
我要过好日子,就不能没有爸爸。景厘说,爸爸,你把门开开,好不好?
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,再没办法落下去。
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,再下楼时,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。
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?景彦庭问。
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