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双手叉腰,声音很大,老远就听得清楚,都是指责母子忘恩负义的话,周围也还有人附和。
门口站着的果然是秦肃凛,月光下的他面容较以往更加冷肃,不过眼神却是软的,采萱,让你担心了。
张采萱没说话。涂良他们个把月才回来一次,那几个月大点的孩子也根本不认识爹啊。对于几个月大的孩子来说,一个月回来一次和半年回来一次根本没差别。抱琴说这话,很明显就是她自己想涂良了。
秦肃凛的手不舍的在她背上摩挲,本来出征在即, 我们是不能离开军营的。后来我们再三求情才能回来,离开前已经在军营画了押,如果做了逃兵,每人一百军杖,你知道的,一百军杖下来,哪里还有命在?如果真的能不去,我也不想去,我不想要高官俸禄,只想和你还有孩子一起过平静的日子,只是这世道逼得我们如此,采萱,我会好好的活着回来。
骄阳在一旁帮着收拾衣衫,张采萱接过,道,骄阳,你也睡。
秦肃凛他们这一次还真就没能回来,张采萱后来还跑了两趟村口去探那些官兵的口风。如果他们这一次真的被连累,没道理村口的这些官兵不知道。但他们还真就不知道。
她回家做了饭菜,和骄阳两人吃了,外面的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,今天的午饭吃得晚,往常吃过午饭还要去老大夫家中的骄阳也不动弹,只在炕上和望归玩闹。其实就是骄阳拿些拨浪鼓逗他,两个月大的孩子,只能看得到个大概,不时咧嘴笑笑。
不止如此,最近外头天气好,野草长势不错,他抽空还去割草回来喂。家中的马本来是陈满树打理的,包括割草,现在有进文接手,他那边也乐得轻松。
作者有话要说: 明天晚上八点见,大家晚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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