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恒静默片刻,端起了面前的饭盒,道,没我什么事,你们聊。
陆与川会在这里,倒是有些出乎慕浅的意料,只是再稍稍一想,难怪陆与川说她像他,原来他们都奉行最危险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条真理。
你再说一次?好一会儿,他才仿佛回过神来,哑着嗓子问了一句。
陆沅听了,又跟许听蓉对视了一眼,缓缓垂了眼,没有回答。
再睁开眼睛时,她只觉得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,下意识就看向床边,却没有看到人。
我许听蓉顿了顿,道,医院嘛,我当然是来探病的了咳咳,这姑娘是谁啊,你不介绍给我认识吗?
陆沅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,继续道:晚上睡不着的时候,我就常常摸着自己的这只手,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,活了这么多年,一无所长,一事无成,如今,连唯一可以用来营生的这只手,也成了这样——
陆沅随意走动了一下,便找了处长椅坐下,静静看着面前的神色各异的行人。
容恒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,仿佛就等着开战了,却一瞬间被化去所有的力气,满身尖刺都无用武之地,尴尬地竖在那里。
沅沅,爸爸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?陆与川低声问道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