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听了,只是看着她,目光悲悯,一言不发。
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
医生看完报告,面色凝重,立刻就要安排住院,准备更深入的检查。
景彦庭安静了片刻,才缓缓抬眼看向他,问:你帮她找回我这个爸爸,就没有什么顾虑吗?
他们真的愿意接受一个没有任何家世和背景的儿媳妇进门?
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、沉默的、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。
哪怕到了这一刻,他已经没办法不承认自己还紧张重视这个女儿,可是下意识的反应,总是离她远一点,再远一点。
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
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
景厘!景彦庭一把甩开她的手,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