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肃凛语气里满是歉然,月色下看不清他的神情,采萱,对不住,家中就交给你了。
张采萱不想说这些,再说现在最要紧事不是这个,道,回家吧,先吃饭。
何氏自从那次发疯之后,一般是不跟她说话的,此时会问她话,大概还是着急的。
货郎先是茫然,然后老实道,现在这世道,路上哪里还有人?反正你们这条路上,我们是一个人没看到。又扬起笑容,附近的货郎就是我们兄弟了,都不容易,世道艰难混乱,我们来一趟不容易,这银子也挣得艰难。说是从血盆子里捞钱也不为过但这不是没办法嘛,我们拼了命,你们也方便了,大家都得利,是不是?大叔,您是村长吗?要不要叫他们过来看看,别的不要,难道盐还能不要?
妇人的声音尖利,似乎是有人低声劝了她或者是扯了她两把,他们刚刚回来呢,无论如何,总归是跑了这一趟,路上的危险
她们两人的动静很快就被那边的人发现了,顿时就有人围了过来。
张采萱不接话,只道,我还得回去看孩子呢,先走了啊。
外头声音一起, 里面的几人就顾不上争执了。
她的话软和,周围的人赶紧附和,俩官兵缓和了面色,收回佩刀,我们也是奉命行事,上面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,都城郊外的军营里面的事我们就更不知道了。你们问我们,白问。
张采萱其实不太避着他们,除了那一次张进禄走时何氏受了刺激吓着她,平日里都还好。再说今天她们两人累得不行,也没想着要绕路。还没到张全富家门口呢,就听到院子里何氏正在撒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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