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
虽然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,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,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,黑得有些吓人。
不该有吗?景彦庭垂着眼,没有看他,缓缓道,你难道能接受,自己的女朋友有个一事无成的爸爸?
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,可是那个袋子,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,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,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,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,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,居然都出现了重影,根本就看不清——
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
霍祁然闻言,不由得沉默下来,良久,才又开口道:您不能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。
景厘蓦地抬起头来,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。
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,却只是反问道: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虑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