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碧华鬼魅系列

庄依波沉默片刻，终究也只能问一句：一切都顺利吗？

也许你是可以拦住我。庄依波说，可你是这里的主人吗？

他手中端着一杯咖啡，立在围栏后，好整以暇地看着楼下她狼狈的模样，仿佛跟他丝毫没有关系。

他还看见她在笑，笑容柔美清甜，眉目舒展，是发自内心的笑；

庄依波和霍靳北正聊着她班上一个学生手部神经受损的话题，千星间或听了两句，没多大兴趣，索性趁机起身去了卫生间。

她心里清楚地知道少了些什么，可是少了，万一是好事呢？

这一个下午，虽然庄依波上课的时候竭尽全力地投入，可是每每空闲下来，却还是会控制不住地焦虑失神。

若是从前，她见到他，大概会头也不回转身就走，可是今天不行。

庄依波轻轻笑了一声，道：感情上，可发生的变故就太多了。最寻常的，或许就是他哪天厌倦了现在的我，然后，寻找新的目标去呗。

庄依波继续道：我们都知道，他为什么会喜欢我——他觉得我符合他所有的要求嘛可是现在，我明显已经不符合了呀。我不再是什么大家闺秀，也再过不上那种精致优雅的生活如你所见。你觉得，他会喜欢这样一个庄依波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