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这才看向霍祁然,低声道:坐吧。
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,终于再度开口道:从小到大,爸爸说的话,我有些听得懂,有些听不懂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就像这次,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,可是我记得,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,爸爸一定是很想我,很想听听我的声音,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,对吧?所以,我一定会陪着爸爸,从今往后,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。
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
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
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
他看着景厘,嘴唇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:
也是,我都激动得昏头了,这个时候,她肯定早就睡下了,不过马上就要放暑假了,到时候我就让她妈妈带她回国来,你就能见到你的亲孙女啦!
因为病情严重,景彦庭的后续检查进行得很快。
不用了,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,就像现在这样,你能喊我爸爸,能在爸爸面前笑,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,对爸爸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,真的足够了。
霍祁然则直接把跟导师的聊天记录给她看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