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
安排住院的时候,景厘特意请医院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,可是当景彦庭看到单人病房时,转头就看向了景厘,问:为什么要住这样的病房?一天得多少钱?你有多少钱经得起这么花?
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
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
哪怕霍祁然牢牢护着她,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。
景彦庭苦笑了一声,是啊,我这身体,不中用了,从回国的时候起,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还能再见到小厘,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,已经足够了
这本该是他放在掌心,用尽全部生命去疼爱的女儿,到头来,却要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
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
我要过好日子,就不能没有爸爸。景厘说,爸爸,你把门开开,好不好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