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禹治
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
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
医生很清楚地阐明了景彦庭目前的情况,末了,才斟酌着开口道:你爸爸很清醒,对自己的情况也有很清楚的认知
不用了,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,就像现在这样,你能喊我爸爸,能在爸爸面前笑,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,对爸爸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,真的足够了。
景厘几乎忍不住就要再度落下泪来的时候,那扇门,忽然颤巍巍地从里面打开了。
景厘想了想,便直接报出了餐厅的名字,让他去打包了食物带过来。
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?景彦庭问。
哪怕到了这一刻,他已经没办法不承认自己还紧张重视这个女儿,可是下意识的反应,总是离她远一点,再远一点。
霍祁然已经将带来的午餐在餐桌上摆好,迎上景厘的视线,回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