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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砚从桌子上抽出一张湿纸巾，把孟行悠手上的眼镜拿过来，一边擦镜片一边说：我弟说我不戴眼镜看着凶。

迟砚：没有，我姐送，马上就到，一个红绿灯。

迟砚听完，气音悠长呵了一声，一个标点符号也没说。

教导主任见贺勤过来，噼里啪啦一通呵斥：看看你们班的学生，简直要反了天了，你这个班主任怎么当的？

孟行悠忍住笑，一板一眼道：去婚介所吧，你说不定能一夜暴富。

思绪在脑子里百转千回，最后迟砚放弃迂回，也是出于对孟行悠的尊重，选择实话实说：那天如果不是你，我也会那么做。

六班后门大开着，迟砚和孟行悠站在教室最后面略显突兀，引得经过的人总会往教室里面看几眼，带着探究意味。

迟砚拿出没写完的练习册，翻开铺平，顺便回答：说得对。

没说过，你头一个。别人好端端表个白我拒绝就成，犯不着说这么多，让人尴尬。

迟梳注意到站在旁边的孟行悠，愣了几秒，随后面色恢复正常，只问：这是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