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上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,每一句话她都看得飞快,可是看完这封信,却还是用了将近半小时的时间。
关于倾尔的父母。傅城予说,他们是怎么去世的?
你怀孕,是最大的意外,也是让我最慌乱的意外。
傅城予静坐着,很长的时间里都是一动不动的状态。
只是栾斌原本就是建筑设计出身,这种测量描画的工作一上了手,和顾倾尔之间的主副状态就颠倒了。
因为从来就没有人知道永远有多远,每一个永远,都是基于现在,对未来的展望与指引。茫茫未知路,不亲自走一遭,怎么知道前路如何?傅城予说,至少我敢走上去,我希望能朝着自己心头所念的方向一直走下去。这不是什么可笑的事。
许久之后,傅城予才缓缓开口道:我也不知道永远有多远,我只知道,有生之年,我一定会尽我所能。
傅城予却忽然伸出手来拉住了她,道:不用过户,至于搬走,就更不必了。
顾倾尔微微偏偏了头看着他,道:随时都可以问你吗?
傅城予见状,叹了口气道:这么精明的脑袋,怎么会听不懂刚才的那些点?可惜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