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,顾倾尔原本是没有打算回傅家的。
到此刻,她靠在床头的位置,抱着自己的双腿,才终于又一次将这封信看了下去。
直到看到他说自己罪大恶极,她怔了好一会儿,待回过神来,才又继续往下读。
傅城予见状,叹了口气道:这么精明的脑袋,怎么会听不懂刚才的那些点?可惜了。
此刻我身在万米高空,周围的人都在熟睡,我却始终没办法闭上眼睛。
傅城予并没有回答,目光却已然给了她答案。
外面的小圆桌上果然放着一个信封,外面却印着航空公司的字样。
顾倾尔却如同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,没有任何回应之余,一转头就走向了杂物房,紧接着就从里面拿出了卷尺和粉笔,自顾自地就动手测量起尺寸来。
可是她又确实是在吃着的,每一口都咀嚼得很认真,面容之中又隐隐透出恍惚。
我没有想过要这么快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,我更没有办法想象,两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,要怎么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庭,做一对称职的父母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