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,却只是反问道: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虑?
不是。景厘顿了顿,抬起头来看向他,学的语言。
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,可是那个袋子,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,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,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,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,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,居然都出现了重影,根本就看不清——
霍祁然走到景厘身边的时候,她正有些失神地盯着手机,以至于连他走过来她都没有察觉到。
那你跟那个孩子景彦庭又道,霍家那个孩子,是怎么认识的?
景彦庭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,没有拒绝。
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,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。
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,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,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。
虽然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,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,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,黑得有些吓人。
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