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
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中,她听见了他说的每个字,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。
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,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,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,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,又一次看向了霍祁然。
景厘看了看两个房间,将景彦庭的行李拎到了窗户大、向阳的那间房。
景彦庭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,没有拒绝。
一路上景彦庭都很沉默,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,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。
霍祁然转头看向她,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。
吴若清,已经退休的肿瘤科大国手,号称全国第一刀,真真正正的翘楚人物。
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
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,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