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恒那身姿又岂是她说推动就推动的,两个人视线往来交锋几轮,容恒还是不动,只是说:那你问问儿子行不行?
眼角余光依稀可见大厅外的冬日初现的太阳,终于穿破浓雾——
虽说他一向随性,可是这也未免太随性了些,属实是有些让她回不过神来。
申望津仍旧以一个有些别扭的姿势坐着看书,不经意间一垂眸,却见躺着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,正看着他。
好一会儿,庄依波才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之中回过神来。
在结婚证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的那一刻,庄依波的手竟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直到申望津伸出手来,轻轻握了她一把。
迎着他的视线,她终于轻轻开口,一如那一天——
她语气一如既往平缓轻柔,听不出什么情绪来,偏偏申望津却前所未有地有些头痛起来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