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撑着下巴看着苏牧白,目光平静而清醒,你说,这样一个男人,该不该恨?
苏牧白沉默了一阵,才终于开口:浅浅,作为朋友,你愿不愿意跟我聊聊里面那个人?
苏牧白顿了顿,微微一笑,不敢,这里有壶醒酒汤,麻烦霍先生带给浅浅吧。
后来啊,我好端端地过着自己的日子,几乎忘了从前,忘了那个人。慕浅说,可是他忽然又想起我来了。他到了适婚之年,需要一个乖巧听话的妻子,他有一个儿子,需要一个待他善良的后妈,爷爷身体越来越不好,希望能够看见他早日成婚种种条件之下,他想起了曾经的我,又软又甜,又听话又好骗。于是他暗地里送了一个案子到我眼前,让我回到桐城,方便他一手掌控。
岑栩栩渐渐清醒过来,冷哼一声:我在等你啊。
说完她就推门下车,随后才又转头道:那我先上去了,你累了一晚上,也早点回去休息。
她这样一说,霍靳西对她的身份立刻了然于胸。
一同前往会场的途中,苏牧白沉吟片刻,终于还是对慕浅说了抱歉。
他已多年未出席这样的场合,尤其现在还是以这样的姿态现身,心绪难免有所起伏。
苏牧白抬手遮了遮,逆着光,看见一抹修长的身影从车子后座下来。
……